正文没用到的一些头脑发热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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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没到濒死,找不到活着的意义。
【一】
路过一个店,孔舟停下来,许江感觉到拉着的手突然不走了,回头:“怎么了?累了?”
孔舟眼神扫着店里的东西,这是一家女装店,刷着粉色的墙,门口摆着几个等身毛绒娃娃,从内到外都透露着可爱两个字。
孔舟:“你不是喜欢这样的吗,要不我穿给你看看?”
许江震惊地看着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孔舟拉进了店——洛丽塔实体店。
他彻底瞪大了眼:“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你出来。
自从上次发现了许江耳机里的歌,孔舟就下意识地观察了一下,发现他对所有可爱的东西,都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喜爱,和他本人那个高冷禁欲的形象一对比,就显得特别微妙。
门口路过时,突然心血来潮,然而此刻真的进了店,顿时就觉得自己是疯了。
她指着一条粉色的裙子:“我穿这个是不是有一点奇怪?”
许江端详了片刻,又看见她几乎要扭曲的表情:“算了,不要勉强,走吧。”
孔舟倔脾气就在这时候上来了:“不行,来都来了,你挑一件,没有下次了。”
许江上下打量着孔舟,实在想象不出来她穿洛丽塔撒娇,脑补完自己都想笑:“算了,不穿这个,走了啊宝贝儿。”
孔舟没有放弃:“提前预支生日礼物。”
许江一边忍着笑一边把她往门外推:“那我不过生日了行不行?”
孔舟还欲开口:“你……”
许江一心把她拽走,立即打断堵了回去:“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二】
某天,许江逼着孔舟吃了晚饭,只吃到五分饱孔舟就说自己吃饱了,但担心消耗不了这五分饱的热量,硬拉着他出去散步。
路过一个学校,学生在上晚自习,许江放慢了脚步:“我一直想给你接一部校园剧,可惜你现在年龄不太行了,演学生影响口碑。”
孔舟问道:“为什么?”
许江叹了口气:“我大学净想着打游戏,都没体会一下在女生宿舍楼下等女朋友的感觉。”
孔舟不甚理解地看着他,朝他一挑眉:“那太遗憾了这位先生,你这辈子都体会不到了。”
“不过,你可以体验拍戏等女朋友收工的感觉。”
许江认真思考:“那好像也挺值的。”
【三】
任华约了许江一起去看比赛,就他们俩。
任华的包超过了上飞机的重量半斤,需要托运,才半斤,他觉得不太值当。
决定去许江那挤一挤。
“这包里都是啥,怎么这么散,胃药、维生素c、呃……卫生巾。”
他火速合上了拉链,正好这时,许江从洗手间回来了,任华/一脸的一言难尽:“你是不是带错包了?”
许江看了一眼自己的背包:“没错,是我的。”
“你包里都是些啥,你装这些干嘛?”
许江闻言,看见自己的包被打开了,从他手里提了过来:“自己的东西自己想办法——习惯,你这种未婚人士不会懂的。”
【四】
当天上午他们先是睡了个自然醒,然后出门溜达。
鉴于是个难得的约会,孔舟稍微在家磨蹭了一会,许江先出门到楼下等她,出电梯就能看见。
就见这位爷站姿端正,对着对面的玻璃门,欣赏他1米87的傲人身姿。
“……”
到底捡了个什么玩意儿回家?
午休时间,出来溜达的人非常多,买杯饮料都要排很长的队。
这家店似乎在网上很火,很多人过来打卡,为了赶上这轮时髦,他们也去挤了一回人潮。
队伍很长,他们俩也不好意思站两个位置,于是把许江塞进去一个人排队。
她思索要喝点什么。
长队一直排到路上,一位少年抬起头看前面的队伍,总算快到头了。他关上了自己的手机四处瞟,思索着买完以后去哪。目光落在了队伍外的一个背影上。
背影是个女孩,带着帽子,颈后的皮肤白的泛光,就在他前面的位置。
他大概是觉得这个背影很有气质,忍不住伸头多看了两眼。过了几秒,女孩转身跟旁边人说话,露出了大半个脸。
少年倒吸一口气,突然欣喜若狂地卡了壳。
再后面一个排队的是他同伴:“怎么的?我踩你尾巴了?”
少年没有怼回去,而是手足无措地朝着前面的女生开了口:“孔舟?”
孔舟茫然地回头,两个十分富有青春气的少年正盯着她,穿着校服,高中生的模样。
她条件反射地冲着这两高中生笑了一下。
叫她的少年立刻说不出话来。
许江已经排到了最前面,点了孔舟要的东西,感觉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侧身给两个少年让了位。
很少会遇到诸如粉丝类的人,遇到了也大多叫不出名字。孔舟伸出食指朝他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把帽子往下拉了拉。
少年很识趣,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照旧拉着同伴买水,再回头,人已经没了身影。
然而还是没有躲掉,在停车的地方被逮了个正着。
少年想要个签名做纪念,但是很遗憾,两人谁也没有本子和纸。
少年拽了拽前襟衣角,随即又想到什么,转而一撩袖子:“我妈不让在校服上乱画,姐姐给我签胳膊上吧,我这个星期都不洗了!”
孔舟从包里掏出一支笔,笑道:“澡还是要洗的。”
“那我把胳膊套起来。”
他想了想,可能怕被误会什么,又补了一句:“我每天都有洗澡。”
他一本正经,紧张地攥着手,大气儿也不敢喘,绷直的身体带着青春年少独有的活泼,十分喜感。
孔舟实在没忍住笑出声:“嗯,好习惯。”
“好好学习,学业有成。”
少年脸有点红:“谢、谢谢姐姐,我会的!”
他脚步错乱地退了几下,飞快转身跑了。
孔舟望着他乐颠颠的背影,突然间被那鲜活触动了,她有点摸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接着很快平静下去,只留下一些余波涟漪,也许是在激荡过去的青春。
她回头,许江在不远处等她,背靠着车,无声地炫耀无处安放的长腿——其实没有人看,但哪怕只有树叶绿植也值得他维持形象——在家以外的所有地方都人模狗样的形象。
目光所及被他撞了个满怀,她忽然想,倘若她要是追星,也愿意为了这一颗无条件的相信、爱护,甚至与全世界为敌。
可惜对方没能接收到这份情意:“你哪来的笔?约会还带笔?”
孔舟脚步微顿,不知道为什么,凭空被他看出了点心虚感。
她认真思考了一下,并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随包带笔,每个包都有。”
“怎么,吃醋了?我给你也签一个?”说完她摸了摸包,突然“呀”了一声:“不好意思,笔送给那小孩了,怎么办呢?”
她笑了笑,用哄小孩的语气:“亲你一下行不行?”
许江:“……”
孔舟拉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亲了一下:“这个字念:‘我爱你’。”
许江抽回了手:“干什么,光天化日的。”
装模作样地拉下了袖子。
孔舟余光往下,看见他拉袖子轻轻盖上她亲过的地方,还伸手拽了一下,彻底遮住。
她眼尾微扬,决定不跟他计较。
【五】
“大爷,我刚看见一条热搜:为什么男生谈恋爱了就会变娘?我以前看见过这个话题,但没有付诸实践所以嗤之以鼻,可我刚才仔细回想了一下,嘶——好像是真的。”
许江有点无语,这是什么无聊的鬼东西?但嘴上绝不愿意败下阵来:“我在床上从来不娘。”
“……所以?”
许江没吭声,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你听着,”他看着孔舟的眼睛,目光深邃,突然无比认真地说:“男人都很傲,这是天性,但会在喜欢的人面前温顺听话,不是因为他忽然变娘了,而是舍不得喜欢的人受一丁点儿委屈,所以站着护你,低头看你,捧着爱你。做不到的都不是爱你。”
“懂了吗?听懂了就亲我一下,因为我现在很不开心,给你解释这种无聊的东西耽误我工作了。”
孔舟:……有毛病。
【六】
解皮带那天。
到了晚上,他们也懒得起来吃饭,干脆直接睡到了第二天。
孔舟醒的很早,然而她醒来时,许江已经醒了,正在看着她。
也许他要是不看着她,孔舟还能多睡一会。
许江捋了捋她的头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掀开被子下床。孔舟看着他穿衣服,穿鞋,然后走到窗前……
“你要干什么?”
许江当着她的面拆了她的窗帘。
“你……”
话被刺眼的阳光堵了回去。
许江不顾她的反应,手脚麻利地拆除干净,把窗帘往地上一扔,重新坐到床边,伸手帮她挡太阳:“以后不要搞这些灰不溜秋的东西,一看就丧,没病都有病了。”
孔舟无言以对:“请问您现在拆了我怎么穿衣服呢?您就不能等我起床了以后再拆家?”
总之许江还是如愿以偿拆了所有他觉得“灰不溜秋”的东西。
他这个人特别奇怪,有很多矛盾的地方,明明他自己就是个视皮囊如命的装逼佬,包袱两吨重,还觉得别人金玉其表;再比如,他钟爱黑色的衣服,鞋表领带甚至头发丝都爱黑色,但就是不接受家里有灰黑色的装饰品。
在他看来,装饰品必须是充满靓丽青春气的,于是硬扯了块粉色的窗帘回来。
孔舟发现了,他对于自己的要求是成熟稳重,气场两米,除此以外,都得可爱俏皮,不然他就各种不好受,想尽办法换掉。
先是窗帘,第二天换了沙发罩,第三天扒掉了被单。
她就不明白了,这样是能显得他年轻一点?
有毛病。
事实上,当他第一次迈进这家门,就已经在思索有一天闯进这灰蒙蒙的生活,登堂入室以后,再种一株只属于他的向日葵。
愿你永远心怀善良,积极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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