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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高攀不起的老公,我不要了 第51节

第51节

    只因为一个黑料,还是什么网上的,闫圳竟然收买了齐康,配合他演这出戏,这还不说他提前埋在他一厂二厂的那些“地|雷”,这架势怎么看都是跟他全运集团有深仇大恨,不搞死他不罢休的样子,可原因竟是因为他女儿爆出一个关于闫圳前妻的黑料?!
    仝运年抖着手,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他道:“闫总可真深情,我对现在互联网上的新闻并不了解,您就告诉我,如果我选仝峰,小玲会怎么样?”
    闫圳:“不会怎么样,只是希望仝总能遵守约定,我不想再见到令爱了。如果仝总不能约束她,那就只好拿她哥哥的人身自由来当榜样,以后她也就不敢乱来了。”
    仝运年明白闫圳这是要他,不仅把仝玲赶出境外,还要彻底地圈住她,禁固她,一旦她再出现,闫圳就会随时把仝峰送进去。
    老实说,仝运年觉得闫圳有些轻拿轻放了,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年轻人,虽然一直知道他是个狠角色,但他现在做的事情却并没有多狠,有点雷声大雨点小,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诡异。
    可无论多不寻常,命脉都握在别人手里,仝运年没得选,一边是儿子坐牢加赔钱,一边是女儿软禁在国外,根本不需要考虑,天平倾斜得不能再斜了,任谁都只会有一个选择。
    仝运年:“我选仝峰。至于仝玲,我会找到她后第一时间送她出去,并保证她不会再迈出房门一步,更不会出现在闫总面前。”
    闫圳点头:“很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闫圳离开坐上车后,跟了他好长时间的那辆车依然跟着他。最近这段时间,他观察后得出结论,跟着他的一共是两辆车,一辆黑色的一辆灰色的,是一拨人,可能是怕引起他的怀疑,所以两辆车倒着来跟踪他。
    陆志强查清对方是仝玲主使的,告诉闫圳后,闫圳却没让他采取行动,却让他不要插手,他自有安排。
    此时跟在闫圳车后的是那辆灰色的,闫圳依然装作不知,像往常一样,规律作息,家、公司、俱乐部三个地方来回,连差都不出了。
    行车途中,闫圳给齐康去了电话:“齐总,事情办完了,大齐食品收购案你不用操心,你拿着钱可以随时离开了。”
    对方:“谢谢闫总,合作愉快。”
    闫圳没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仝运年见过闫圳后,知道了仝玲在本市后,他加上仝峰疯了一样的找人,可一个大活人若有心躲的话,哪那么容易找得到。
    仝峰是最着急的,他问仝运年:“姓闫的说她在,要不问下他?”
    仝运年看他一眼:“可以,你去问吧。”仝峰听到此言不再言语。最后还是仝运年想到了办法,让他老婆仝玲她妈主动跟仝玲联系,并表示想她了,让她回家一趟。
    仝玲果然上当了,还没回到仝家就被仝峰抓住了。仝峰因记挂着自己的前途命运,对仝玲连装都懒得装了,直接要押着她出境。
    仝玲感到了不妙,她大吵大闹,哥哥都不叫了:“仝峰!你要干什么,你们骗了我。”
    仝玲拼了命的挣脱,一时仝峰也弄不住她,最后还是仝运年出面见了仝玲一面。父女俩,一个躲避着对方的视线,一个尚存希望。
    仝玲叫他:“爸,仝峰疯了,他要抓我回去,还说以后都不许我出来了。”
    “你不要怪你哥,不是你闯了祸连累到他,他也不会这样。”仝运年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
    仝玲心里一惊,她还什么都没有做,她爸怎么会提前知道?只听仝运年继续道:“你回来被闫圳发现了,他又盯上了咱家。”
    仝玲不解:“我没往他身边凑,根本没跟他打过照面,他怎么知道的?”
    “哼,你还有脸问,不是你发他老婆的黑料,被他查了出来,顺藤摸瓜查到了你偷偷跑回来的吗。”仝运年质问着仝玲。
    “那又关仝峰什么事,他又威胁你们什么了?”
    “威胁到你哥可能会去坐牢,公司也会受到大的冲击,缓不缓得过来都不好说。”
    “就因为我发了那贱人的黑料?”
    仝运年指着她,恨铁不成钢:“到现在你还不清醒,跟闫圳的女人较什么劲,你们女人就是见识短,就那点负|面新闻能把她怎么样,最后害得不还是你自己,还要连累家族。”
    仝玲已经听不见她爸在说什么,她全部的想法都是,就因为她只是小小的发泄了下不满,那些黑料就算发了也没引起什么大的水花,而闫圳就因为这点小涟漪,就要把她家把死里整,还逼得她的家人与她彻底反目,要把她软禁在国外,一辈子不许她回来。
    闫圳是有多恨她,是有多狠,仝玲心中一直有怨有恨,却舍不得跟闫圳使,她一心只想报复安拙,可此时,仝玲最恨的却是闫圳。都说爱到极致就是恨,仝玲不知道她这算不算,但她知道,她恨他,恨死了。
    第85章
    仝玲企图用亲情打动仝运年,她求父亲哥哥,她会自己走,现在马上,并保证不再回来,只求不要软禁她。但仝运年根本不相信她,而且他是对的,仝玲现在表面有多诚恳,内心就有多疯狂,她只要自由,只有身体自由了,她才可以做她想做的。
    可惜仝运年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见仝玲不肯乖乖跟着走,仝峰一人又弄不过一个拼命挣扎的人,仝运年带了人来。他是不想做到这一步的,但仝玲不给互相体面的机会,那就不能怪他这个做父亲的心狠了。
    仝玲绝望地看着进来的帮手,怨毒地看着她的亲人,心里明白她那点可怜的亲情在家族利益面前什么都不算。想明白了这点,仝玲慢慢冷静了下来。
    她开始快速分析起现在的形势,仝运年想把她运出国,是需要她的配合的。如果她大闹机场拒不登机,其实他们也是没办法的。
    当然前提是,她不能提前表现出来,谁知道他们的底线在哪,会不会给她用药。所以,仝玲不再挣扎,开始表现出认命与配合的样子。还好,他们只在一开始用了强,见她安静了下来,没再采取别的措施,只是对她看管得很严。
    仝峰与押着仝玲的两个人上了车,仝运年留下,最后离别的时刻,他只挥了挥手,尽管表情是心痛的,但却一句话都没有留给仝玲。仝玲倒是做足了全套戏,饱含热泪地对仝运年说:“爸,逢年过节我能回来吗?你让人押着我回来也行啊,我想家,想你和妈妈。”
    毕竟是自己亲生的,虽然从小到大没怎么管过,但也是锦衣玉食养大的,对她报以了期待的。仝运年虽对仝玲此时的乖顺有质疑,但事实已经不重要了,他还是愿意在这最后时刻展现些情感给仝玲的。
    仝运年语气软了下来:“你乖乖地,会有机会的。”
    仝玲点了点头,做出十分知足的样子,心里却是满目荒凉,原来自以为是个小公主,家里唯一的女孩,比起兄弟,一次打都没有挨过。吃的用的,尤其是穿的都比家里的男孩子们好。
    后来长大后,涉及到利益中心,仝玲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但凡大件一点的东西,如房子股份这些,就没有她的份额了。
    而且给她花钱都是有目的的,花钱开工作室、办画展,是为了提高她的身价,可以找个好婆家,如闫圳那样的,只可惜一开始她就找到了,只是还没成婚呢,他们就开始吸血,不想闫圳不是个善茬,直接与她这样的家族断了联系。
    现在看来闫圳是多么的明智,早早看透了他们一家子。
    其实仝玲也在仝家第一次放弃她的时候明白了这一切,但还是心存幻想,而此时,所有幻想破灭,她的亲情、爱情都是个笑话。她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因为受了委屈,耍了点脾气,为什么要受到如此大的惩罚。
    就因为有像闫圳这样的男人爱着,安拙一个出生低贱没有爹的人,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仝玲自认长相上不输安拙,两人各有千秋,从小到大喜欢她的人络绎不绝,凭什么她安拙就能得了闫圳的青眼,论交情她可是更早就认识闫圳的,可以算是青梅竹马了,怎么她最后会输得这么惨?
    她想不明白,想不通,这太不公平了,他们凭什么这样对待她?安拙凭什么?闫圳凭什么?!
    这一路车子开得很快,就怕仝玲赶不上飞机似的,没容她多想,机场就在眼前了。中途仝峰接到一个电话,他一边听一边“嗯嗯”地应着,放下电话他对司机说:“去蓝天机场。”
    蓝天机场是私人机场,仝玲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惊,私人机场私密无人,她就算闹得再大,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大闹机场趁机脱逃的计划眼见就要实施不了了,仝玲开始恐慌。
    车子拐向了另一个方向,离海市机场越来越远,仝玲开始挣扎起来,差点出了交通事故,好在仝峰等人及时制止了她。
    仝峰出了一身冷汗,被仝玲的极端行为吓的,他恶狠狠地对仝玲说:“小玲,别逼我给你上绳子。”说完这话,擦了擦额上的汗,又劝道:“那边爸爸都联系好了,你的生活水准不会下降,就当是去度长假了。你帮了哥哥帮了公司,家里是会记得你的,永远感谢你的。”
    “屁话!这都是屁话!我才二十多岁就要过被禁固的生活,换你你乐意?哦,你当然不乐意了,你自己蠢犯了错,不想去牢里,就要把我送进去,你们丧尽天良!”事已至此,仝玲已无所顾忌,什么话都往外扔。
    仝峰反唇相讥:“你又好到哪去,为了个男人犯的蠢还少吗?知道是谁提供的私人航线吗?就是那个你心心念念的闫圳。”
    仝玲眼睛通红,烧尽了眼泪,已无泪可流。她无法反驳仝峰,她知道他说得是对的,蓝天机场的最大投资人就是闫圳,这里百分之九十的航线都归闫家使用。
    仝玲没有了别的想法,脑中只一个念头,好恨,她好恨。
    蓝天机场不大,占地面积只能满足同时停靠三架飞机,跑道只能起飞一架的需求,但它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候机室休息室都有配备。
    仝峰他们到的时候,停机坪上停着两架飞机。他看了看,两架都很低调,机身上没有任何logo,一时不知哪架才是闫圳借给他们用的。
    仝峰把仝玲留在了车里,自己一个人下去查看情况。有工作人员等在那里,与仝峰确认了身份后,告诉他两架飞机都是闫总的,并巧合地都借了出去,另一架的乘机人也到了,正在候机室等待,不久就要起飞。
    工作人员给出建议,请仝峰确定自己具体的登机时间,不要与对方撞在一起。
    仝峰当然是希望越快登机越好,他回复工作人员,给他二十分钟,他带齐人马上登机。快步回到车里,因刚看到了指定停车地点,于是仝峰亲自开了车过去。
    停靠地与登机处离得不远,仝峰指挥着他的人一左一右挟着仝玲下了车。仝玲放眼望去,四周没有人,只有眼前巨大的飞机。她又看向二楼候机室,从落地窗里能看到有人在那里走动,希望重新燃了起来。
    仝峰进到屋里,跟工作人员交接后,快事快办,不打算从登机口登机了,直接放舷梯。仝峰眼见着靠右的那架飞机从停靠处滑了出来,正在他全神贯注关注着飞机时,从候机楼里出来几个男人。
    他们跟工作人员在交涉,然后工作人员跑到仝峰这里,急着跟他商量:“您可不可以再等一会儿,先让那边的客人登机,他们好像更着急一些。”
    有什么事能比仝峰的事更着急,仝峰当然是不乐意了,马上表示了拒绝,可对方那几个男人却向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对方倒是很客气:“朋友,打个商量,能让我们先飞吗,你看,本来也是我们先到的。”
    仝峰:“可是是我们先跟工作人员交接的,不好意思,你们还是坐下一架吧。”
    对方还要再争取,仝玲忽然大叫道:“救命!我被绑架了。”
    对方看了过来,然后向仝玲的方向凑近,在仝峰怒斥了仝玲后,他们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仝峰:“没事,这是我妹妹,脑子出了问题,我要带着她去国外疗养一阵。”
    仝玲:“他胡说,我没有病,我不认识他,求求你们救救我。”
    对方几个人互相看了看,然后向着仝玲的方向又走了几步,仝峰意识到要出麻烦,马上含笑着说:“要不,还是你们先登机吧,我妹妹这情况,我先带她进去休息一下,冷静冷静。”
    对方一共五个人,没有人接他这话茬,注意力都在仝玲的身上。
    其中一人说:“还是不急着登机吧,我看这位女士不像是有病的样子,还是弄清楚的好,如果发生刑事案件就不好了,如果是误会解开了就好了。”
    仝峰是真急了:“你们不要多管闲事,这飞机就是闫圳借我们送她出去的,耽误了闫总的事,你们担得起?”
    听到仝峰这么说,那人更较真了:“我们也是找闫总借的飞机,你要是这么说,那更得弄清楚了,污了闫总的名声就不好了。”
    仝峰见跟他们说不清,给架着仝玲那两人一个眼神,飞机已经就位,舷梯也已到位,他们打算直接过去,上了飞机就不怕纠缠了。
    可走得并不顺利,仝玲不配合,两个人得拖拽着她往前拉才能挪动一点,而后面还有捣乱的。
    五个五大三粗的成年男子快步拦住了仝峰一行人的去向,开始进一步逼近,看这架势是要把仝玲从他们手里解救出来。
    仝峰被动上手,发现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对方只一下,他胳膊就麻了。再看架着仝玲的两人也是不妙,仝玲借机挣脱了束缚,她一秒没犹豫,朝着车子跑了过去。
    车里的司机看到这一幕,正好出来打算帮忙,驾驶位空了出来,仝玲坐了上去,车子绝尘而去。
    目标一消失,两边人没有了动手的理由。仝峰朝着仝玲开车离开的方向追了几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车子却早已不见了踪影,他骂了句脏话,开始打电话。
    另一边的五人不知何时离开了现场,坐上了不远处的一辆车,车里,其中一人拨出一个电话:“强哥,事情办成了。”
    陆志强人在俱乐部,挂了电话后,朝拳台上喊了一嗓子:“圳哥,事成了。”
    闫圳喊了停,下了拳台,边摘手套边往后面走,陆志强跟着他,忍不住说了一句:“真不用咱们出手?这就是个后患,不铲除了我心里不踏实,其实让她离开也行,仝老头守不住还有咱们的人呢,保证她跑不出来。”
    闫圳双手搓了下头发,汗珠落地:“对付不定时炸|弹的最好方法是,引爆它。”
    安拙的假期没剩几天了,自驾跨了几个省后,她开始往回返了。回去的时候速度快了些,只五天就到了海市。这一趟旅途母女俩玩得十分开心,安拙即休息了又充了电,郭红丽享受了亲情,整个人比出发前愣是胖了几斤。
    下高速口,海市两个大字高高地挂着,终于平安到家了,这趟旅行可以说是十分圆满了。
    安拙先是送郭红丽回家,路上,听见她妈自言自语:“阿圳怎么回事,好几天没回我消息了,也不给我打语音了。”
    安拙:“那大忙人,天天跟你联系才叫奇怪呢,现在这才叫正常,您这个母慈子孝的梦也该醒了。”
    郭红丽白了她一眼:“幸灾乐祸,阴阳怪气……”安拙乐了:“老年大学是真没白上,成语用得越来越溜了。”
    这次出门安拙开朗了不少,每天都在开怀的笑,郭红丽看在眼里,十分欣慰。
    安拙送完她妈,下楼后,车都不用动,多走两步就到了她的新家。半年前她在郭红丽住的小区买了套房,真正实现了端一碗汤过去,温度刚刚好的距离。
    这房子一直在装修,装完又放了几个月的甲醛,终于在安拙出发前搬了进来。从她客厅的窗户能看到郭红丽卧室的窗户,安拙这边灯一亮,站在窗前的郭红丽就放心了,把窗帘拉了上去。
    安拙的假期还有两天,她打算这两天就呆在家里足不出户,宅满两天。可转天,她就收到了一条消息,来自闫圳的:“我在入云大厦,这房子我打算卖了,收拾出你的东西,请你过来把它们拿走。”
    安拙本能地想告诉闫圳,东西她不要了,可一想到当时确实是搬得匆忙,正好有一些练习稿她找不到了,一直怀疑是落在了那里。
    安拙打字问道:“是画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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