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伯坚持要先去为他们安置好一切,因此没和他们一同, 而是自个带了顾言靳命人护航的一些家将,以及一只闹腾的会看家的小狗儿, 一同上了路。
没了刘伯在身边, 顾言靳还是觉得舒心了不少。毕竟再怎么说刘伯也算是他的长辈,长辈和他们在一同,总归是有点不自在的,更别说晚上顾言靳还要对可口的小兔子下手还有那只小狗儿,总是经常围着小姑娘打转,偏生小姑娘又喜欢它那一身毛茸茸的,有小狗儿在的时候几乎就没他顾言靳什么事了,小姑娘满心满眼就被小狗儿的讨好摇尾巴给占据了。顾言靳也总算是理解当初为何阮正擎会同一只狗“争宠”了。
而现在刘伯和小狗儿都不在了,这对于顾言靳来说简直是苦尽甘来的局面。
于是开始了白天赶路,晚上便到下一个地的客栈休息,听起来有规律又轻松的作息,而阮白却险些连走出客栈都做不到。
于她而言,这完全是晚上被顾言靳不知餍足地索取,翌日白天便上了马车累的在顾言靳怀里睡过去,而到了晚上,又被顾言靳翻来覆去地折腾。
几番下来,阮白是真的连下床都觉得腿软,每回白日都是被顾言靳抱上的马车,她本就脸皮子薄,这样被他当着其他客人的面抱走,任谁都看得出其中猫腻。
阮白甚至好几次看见有几个爽朗的大汉朝顾言靳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臊得她立刻闭上眼埋进顾言靳的怀里,手上嗔怒地揪着他的软肉。
可她不知,顾言靳爱极了她这副娇娇怯怯又容易害羞的模样,她那点力度拧他也不过就是相当于挠痒痒似的,更何况阮白怎么会真舍得用力拧他。
在这样惬意得简直称得上是人间天堂的日子里,顾言靳每天都精神奕奕,对阮白同样怜爱至极,连喝水都要亲自喂她,锦玉不明其中“真相”,对顾言靳细致的关怀备至也是看在眼里,时不时同阮白说着。
阮白又不能和自个儿的好婢女说明自己之所以会这样柔弱也是因为她口中赞不绝口的某人,只好咬了咬牙放缓声音,却让锦玉平白心里一怵:“我觉着锦玉年龄也到了婚嫁的时候,是时候挑个吉日成了你和双易的事了。”
“奴婢还想陪着姑娘,不想嫁人。”锦玉立刻垂下眸回道,阮白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语气温柔的不可思议。
“那是你还不懂和心上人在一起有多好,你看子霁哥哥待我这样好,双易也一定会对你更体贴的。”
她语速缓慢,神色端的认真,锦玉将信将疑地信了,仔细一想似乎也没什么错,只害羞地应了声不再说话。
也因此很久以后待到双易下回求亲时,锦玉没有再拒绝,而是半推半就地期待着应了下来。直到成亲过后,锦玉与她家姑娘一样下不来床时,她才明白当初姑娘的有苦说不出。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次数多了,在阮白多次控诉无效后,为了自己的腰和腿着想,她鼓起勇气,在白日一次休息的空闲中,偷偷溜了。
这会儿他们正好到了距江南不远的镇子里,阮白悄悄逃离后,便忙往城里赶,仿佛后面有什么豺狼虎豹在追赶她似的。
顾言靳当然是知道小姑娘偷偷跑了的事,在外面人心险恶,小姑娘又那么容易遭人觊觎,他怎么敢让小姑娘一个人在外面游荡。只不过这些天他属实是有点过分了,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派了家将偷偷跟着小姑娘暗中保护,暂且分开一段路。
阮白也是分开后才陡然想起这不是在京城,而是在外地,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单独走在路上岂不是明晃晃地诱人来犯吗?
也是她被折腾的狠了,才一时半会只想着先逃离开来,忘了在外面的处境。
只是这会儿让她回去她又有些心有不甘,偏头看了看前面的路,离江南城中不过也就一两个时辰的路了,到了城里人多,又是白天,她再买个帷幕寻个正经客栈住下,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样打定主意后阮白便上了路,只是虽是路不远,这样一个人走在路上却又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少了一个人的怀抱和气息,也没有他低柔轻哄她的声音,阮白总觉得空落落的。
她晃晃头,停住自己逐渐动摇的心,专心赶路。
而那边顾言靳怀里少了个小东西也觉得浑身不舒服,暗叹一声,这下让小姑娘冷静一下消气后,自己也确实要收敛一点了。只是小姑娘那样甘甜诱人,克制住自己也确实不是一件易事。
等阮白到了城里时,放眼望去街上人声鼎沸,热热闹闹的,随处可见的选着首饰的姑娘各个有着柔软的腰肢,轻软的嗓音,便真如世人所说的那般,真真是水做的女子。
阮白忽然就吃了味,这样有韵味的女子连她一个女儿家见了心神都不禁一怔,焉知顾言靳会不会也被迷了眼。
而正想着时,她忽然觉得一阵胸闷,紧接着又有些心浮气躁,压了压突如其来的情绪,她抬眸看去,瞟见一个眼熟的身影。而当她看见那人时,那人也正好瞧见了她,浮现笑意朝她走来,阮白喃喃出了声。
“李公子?”
来人不正是当初在京城的老熟识李知吗?
李知见到她显然也讶异不已,同时看见她孑然一人,疑惑道:“阮姑娘怎么来了江南?”
他见阮白是一个人,也便识趣地只唤她姑娘,免得太过张扬引来别有用心的人打探。
只是还不待阮白回答,身后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幽幽传来。
“她现在已为人妇,你该唤的是顾夫人。”
阮白蓦地回头看去,顾言靳便一手将小姑娘搂进怀里,满满的占有欲溢于言表。
李知无奈地随他改口:“是李某言误,失礼了,顾夫人。”
阮白还没从被顾言靳突然逮住的惊慌中回过神,又听见这声“顾夫人”,霎时红了脸,讷讷垂首。
他乡遇故知,自然是要好好叙旧一番。
虽说顾言靳和李知也不算特别熟络,但好歹有着些旧情,他又曾在令府时帮衬过顾言靳,一来二去算是有着关联。而阮白则一直记着李知也算是卿柒和秦九的牵线人,且他为人君子,她素来是有着好感的。
只是难得的,这回一同在酒楼用膳的不止是李知一个人来了,同行一块来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家,瘦瘦弱弱的,透着一股子机灵劲。
那姑娘最初看着阮白的眼神含着明显的敌意,旋即见阮白和顾言靳是一对后才消了敌意露出轻快的笑颜,热络地坐到李知身边。
李知无奈地解释她是自己哪儿的远房表妹,随即在女孩儿嘟着嘴不满地注视下为他们沏上茶。
阮白坐得离她近,清晰地听见女孩儿嘟囔说“才不是表妹呢,还是未来的李夫人。”,忍不住莞尔。
李知会在江南是被皇帝派来这任职,也算是历练,在这儿当职两三年后,自然就被召回京,而这女孩儿是不管不顾硬要跟过来的。
虽是嘴上斥责着女孩儿,李知眼里却没有责备,只是无奈又纵容。阮白记得这个眼神,当初子霁哥哥也便是这么看着她的,于是只笑不语,心里倒是盘算着今后有没有机会能吃得到俩人的喜酒。
同李知一等人用过膳后,阮白便乖乖被顾言靳带回了客栈,静候着顾言靳“惩罚”。只是回到房后,顾言靳没有生气,却是轻轻将她搂进怀里,哄着她道歉。
“是我不好,没顾及到软软的感受。只是软软不知道,你对我来说究竟有多大的吸引力。”
原本心里还有着些许不满的阮白闻言顿时心就软了下来,子霁哥哥那样对她也是因为爱极了她,他对着旁人从来都是不假辞色,多一眼都不愿看。
再者子霁哥哥在那事上虽说是有些过度,却每回都动作轻柔,她能感觉到自己是被珍重对待着。只是她自个实在是……难以消受。
可这会儿顾言靳都这样软化态度了,阮白怎么还忍得下心来狠心拒绝他,只迟疑了一瞬,她便娇娇地抬起头,亲吻上顾言靳的唇。
顾言靳眼神一暗,心里得意着自己的以退为进,正要反客为主加深这个吻,忽然被小姑娘用力推开,旋即小姑娘紧蹙着眉头,捂住胸口匆忙跑到盆子旁干呕。
他顿时也顾不上其他的了,立刻步到阮白身旁,眉头皱起担忧地为她轻拍着背。
“怎么了?今日吃坏了什么东西吗?”
阮白眉头未松,仍是觉得难受,闻言摇了摇头,心里涌上一个猜测。还不待她说出来,顾言靳便已然出去让人去请郎中来了,见状阮白也便没出声,等大夫诊脉再说,也省得是空欢喜一场。
顾言靳神色焦急领着大夫回来,大夫皱着眉为阮白把着脉,良久收了手捋着胡须笑。
“恭喜公子,令夫人这是有喜了。”
顾言靳听前半句险些没让人将这大夫给打出去,他的小姑娘这样难受,还恭喜他?直到听完后,顾言靳瞬时呆在了原地,连大夫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满脑子只有他最后那一句话。
——令夫人有喜了。
软软有了身子,怀了他的孩子。
这样一个认知冲击着顾言靳的思绪,叫他一时半会儿回不了神。
良久,直到阮白笑着唤他,顾言靳才回过神来,顿时慌的连手脚都不知如何摆放,唯恐伤了他的妻子和在腹中的孩子。
“子霁哥哥希望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啊?”
阮白手抚上小腹,眉目温柔地轻声问道,又继而自己答了句,“我希望是个男孩子,这样和子霁哥哥儿时一定特别像。”
顾言靳缓过了神,小心翼翼靠近她搂着,闻言想了想,也认真道:“我倒是想要个和软软一样的小姑娘,两个小姑娘陪在身边,那我便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儿了。”
再说是个男孩子指不定就和他来争软软了,儿子再怎么样也是个雄性,也得拦着。
阮白嗔了他一眼,但笑不语。
她想,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是她和子霁哥哥的孩子,有一家三口在一起,她才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何其有幸,遇上顾言靳。
又何其有幸,能成为他的妻,相伴一生。
阮白低头唇角含笑,漾着一丝醉人心的温柔。
他们的时日还有那么长,也许有朝一日,或是儿女双全,岁月静好。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好啦,真正的完结了,不会再更啦,么么哒各位小天使们,有缘的咱们下本书见啦(gt;wlt;)
温软娇甜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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